广场文明重心西面,艺林土话乐亭鼓书书正在演出
平话伶人演唱声响响亮,扮演风趣费解,书中故工作节层峦跌荡,连接把听众的听书爱好挑逗起来
弹弦的伶人的手指头在弦中的挪动,如清流的乐律就会荡漾出来,和平话伶人的扮演一唱一和,井水不犯河水
而台下的听众,在这幽美的乐律中沉醉着,在这委曲的情节里冲动着,常常发出一时一刻欢呼
每天黄昏七点半,鼓书书喜好者准会拿着竹凳,提早到达这边,和乐亭鼓书扮演及时相约,这果然仍旧变成了一个风气
客岁8月中旬,应一家期刊社之邀,我去大连加入夏季营
心想:总算不妨暂别老公这个越来越可爱的东西几天了
我真正记住祖母并逐渐懂得祖母时,是六十年代末了,那时我一直跟祖母生活在一起,应该说是她把我抚养大的,每晚我就躺在祖母的怀抱里听着她讲给我的故事睡去,父亲给她买回的好吃的东西,她总要给我留着,多半都让我吃了
我不知祖母为何这样真切地疼爱着我,我隐约记得在她晚年时,她和我都有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,这种感觉至今依然,并为之让我牵挂,让我怀念,也让我心痛,因为祖母在最不该离开我的时候过早地走了,竟未能让我为她尽到丝毫的孝心,以致给我留下终生难泯的遗憾
后来我也像父亲一样做了地方行政干部,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有父亲的那种大智大慧,但我却也有着像父亲那样从祖母那里继承来的正直、坚强、上进的性格,这一点也是我和父亲之间超乎寻常的默契的根本原因
好像人与人之间都有一种心灵感应,而这种感应的默契程度并非为单纯的亲情所左右,他实在更是一种超脱了人之性情的彻悟与共鸣
不知从何时起,潜移默化中,父亲于我早已成了一种智慧、一种品性、一种态度、一种生存的象征,特别是在他的晚年,因血压高导致他失聪了,但我与他的交流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,只须一个眼神、一个动作、一个并不明朗的口型,它就能知道了我的全部,那绝非仅仅因为是父子就会产生的通灵之感
好像命运要再一次捉弄我,在我最需要父亲的时候,在我还没来得及报答父亲的时候,他竟也像祖母一样过早地离开了我,让我再一次经受了生死离别时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
从此,两座长满杂草的坟茔,就永远地默立在了故乡的那片沃土上,多少凄风酷雨,多少利雪寒霜,我至亲至爱的祖母和父亲,你们又要忍辱负重了,你们又要挺起坚强的肩膀,不孝的我无以为你们在大江南北扯起一道坚实的屏障,但我的心早已和你们连在了一起,我懂得只有正直做人,扎实工作,厉精图志,报国报民,才不枉为人一世,才不辜负你们二老的在天之灵
此时此刻,两座普普通通的坟茔,正分明清晰在故乡的田野里,那么美丽而多情,在岁月的掩映下,像我的两个跳动的心瓣,不停地感召着我的生命,至情万种,愈久弥浓
这条河起于一个小小的水潭,就在一个平常的早晨,我站在这个小水潭边
初夏的风带着水一样清怡的凉意,拂在我的身上,还有树在风中婆娑
天空少有地蓝,蓝得像我们家的那只天青釉盘龙纹瓷盘
那种蓝是没有深度的蓝,柔和的阳光从树的罅隙间漏了下来,在地上洒下斑斑点点的光影,初夏的阳光,就像一只刚刚烧红的炉子,热力尚未达到极点
我站在水潭边,想象着这些水的来处,它们从岩石的裂隙间流了出来,从山顶流了下来,经过了草的亲吻、树的蓄积、经过土壤的沉积过滤,经过幽暗的地表土层和岩石的裂缝,慢慢地流淌下来
成为清冽的泉水,从某一个地方涌了出来,成为潭,微风鼓荡的水潭,看不见底,那各幽碧无处的感觉,就像是一泓盈动的碧玉,不能被目光穿透
水有点温,微微地透着热气,潭面上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雾,这谷间的空气还是十分清寒,虽然有阳光到达,但是,在阴处,我还是感觉到了明显的凉意
潭水漫不经心地溢过石坎,流入一条狭窄而曲折的小涧中,周围的石壁上长着葱郁的蕨类,桫椤和栟榈,蔓藤四处攀附,像蛇一样游行
这种植物就像我们人类中的某一部分,自己没有独立的勇气和力量,没有骨头和肌肉,只有超过常人的触须,他们必须依靠别人来成长来壮大,但最终还是不能够站立起来,永远过着一种投机的扭曲的不能自主的没有骨气的生活,他们生长在别人的阴影之下,依附是他们存在的唯一手段
而另一类的树,则让我肃然起敬,它们以孱弱的身躯,独立于石壁上,根像一些蟒蛇一样,钻入坚硬的岩石中,深入深入再深入,岩石被它们挤开一道缝隙,风终于可以进来了,雨终于可以进来了,还有落叶和尘埃,它们逆着水的流向,流向岩石和土壤的深处
咬咬牙,苦娃把一只脚伸进了河水
冰冷的河水像无数条牙齿锋利的毒蛇,它们张开恐怖的大口不停地噬咬着苦娃的肌肤,钻心的疼
苦娃强忍疼痛,另一只脚也到了水里
稍微站稳,苦娃便猫下腰,用他那双冻得红肿的小手在水下的河岸土层上摸索起来——他在找洞——黄鳝的洞
他知道这段河岸有黄鳝洞
夏天他经常在这里捉到黄鳝
是的,夏天的黄鳝特多,平常的很
可是眼下是滴水成冰的冬天,黄鳝成了难得一见的稀罕物
难得一见也要见到!苦娃已经铁了心,今天一定要抓一条或者几条黄鳝回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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